瓜子二手车重庆严选店已关闭(拍摄/钛媒体APP)
无独有偶,2018年成为“二手车电商第一股”后,优信的路也并不好走。
2019年7月,58同城以1亿美元现金和一定数量Golden Pacer股份收购了优信的金融业务。2020年3月,58同城再次出手,以1.05亿美元收购优信拍业务相关资产。接着,优信开始陷入裁员、关闭车源城市的旋涡。至于优信的市值,也已从上市之初的27亿美元一路下跌至不足4亿美元。
至此,此前活跃在市场的二手车三大平台,只剩下瓜子二手车一家。“战争已经结束了。” 一位二手车平台人士对钛媒体App表示。瓜子二手车创始人杨浩涌也曾对媒体坦言,二手车之战已经进入尾声,终局已定,“竞争对手们只能折腾折腾”。
不过,事情的走向并非预测的那样乐观。
作为二手车电商行业硕果仅存的瓜子,同样遇到了麻烦。据瓜子内部人士向钛媒体App表示,转型全国购业务后,此前瓜子在全国百余城市砸重金铺设的瓜子二手车严选商城,目前已经关闭、迁店了近2/3。与此同时,被欠下超过千万元租金和赔偿金的瓜子严选商城物业持有方,也在当地法院发起了对瓜子二手车的诉讼。
西南最大严选商城生变
重庆市渝北区九仟汇皮革城的老板孙邈(化名),正焦急地等待着法院的一纸判决,这可能是他目前能拿回瓜子二手车拖欠租金和毁约赔偿的最后希望。距离起诉瓜子二手车已经过了半年多的时间,孙邈对钛媒体App表示:“再拖就真地拖不下去了,事情不解决,商场也很难重新开始招商。”
九仟汇皮革城原貌(采访对象供图)
瓜子撤出后现状(采访对象供图)
九仟汇皮革城,位于重庆渝北区的霓裳大道。此前作为一家服装商城,这里入驻了超过300家个体商户,平稳运营了将近5年多。直到2018年年初,瓜子二手车通过当地中介找到孙邈,想要整体租下商场用于二手车销售,事情开始发生变化。
“起初对于合作是很犹豫的。”孙邈对钛媒体App表示,之前自己做的都是很传统的生意,完全没有跟互联网公司打过交道。而且一旦确定合作,还意味着要清退商场原有的300多家商户,那需要付出一笔数额不小的赔偿金,孙邈心里没底。
为了说服孙邈,瓜子二手车方面沟通了很久,后来直接对其承诺“公司即将上市,与瓜子合作肯定没有问题”。同时,2018年正是二手车竞争最激烈的一年,各家二手车平台在市场营销上共投入了数十亿元的资金,瓜子的广告更是铺天盖地。“看他广告打得那么凶,知名度也很高,我们最后还是决定合作。”孙邈说。
事实上,2018年也是瓜子从原有的C2C模式(个人买卖双方直接交易)全面转型线下严选店的一年。彼时,瓜子二手车计划在全国铺设上百家大型商城,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阻止二手车车源流向黄牛。为了完成这次转型,瓜子需要投入数十亿人民币。
2018年8月20日,孙邈与瓜子二手车签订租约。至此,九千汇皮革城成为瓜子二手车严选商城西南地区最大的一个线下店,总面积超过3万平方米,能够同时展销超过800辆车。
钛媒体App获得的一份原始合同内容显示,瓜子与孙邈签订租期为10年,租用面积超过3万平方米。按照38.9元/平方米/月的租金,瓜子第一年免租5.5月,2019年1月20日开始计算租金,租金年付且需提前支付。且合同规定房租从29.5个月开始每年递增3%,合同总金额大概1.6亿元。
对于孙邈来说,这是一笔价值不菲的合同。当然,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为了顺利交接,孙邈在20天时间内清退了原有的300多家商户,支付了数百万元违约金。而作为承租方,瓜子也遵守合同,一次性付清了第一期17.5个月(2018.8.20-2020.1.19)共计1400万元的租金。
双方合作的第一年,一切还算顺利。而到了第二期租金交付期时,瓜子方面发生了变化。
据九仟汇皮革城负责与瓜子对接的工作人员王明介绍,瓜子要求退掉12000平方米的承租面积,重新签订合同。考虑到商城因为售卖二手车整体结构已被改变,重新出租变得困难,九仟汇只得答应瓜子的要求——在维持原有10年租期不变的情况下,将出租面积减为18686平方米。
不过,让王明没想到的是,重新签订第二份合约后,瓜子仍未能如约缴纳租金。在仅支付了第二期三个月的租金后,瓜子开始将商城内停放的部分车辆转移到其他的地下停车场。当被问及转移原因时,瓜子方还称是在“正常经营”。随后不久,瓜子贴出迁店通知,所有经营人员全部撤离。
就这样,双方矛盾正式爆发。
瓜子全国“大撤退”
“没想到第一次和互联网公司合作就变成了这样。”
从2020年5月瓜子撤出商城已经过了8个月,孙邈在复盘这次合作时,显得懊悔不已。瓜子撤出后,九仟汇皮革城就彻底变成了一个“空城”,只剩下200余辆落满灰尘,还没来得及转移的二手车。
未来得及转移的二手车(拍摄/钛媒体APP)
未来得及转移的二手车(拍摄/钛媒体APP)
退租之后,瓜子曾以“服装城人员堵门干扰公司正常经营”为由,向重庆当地法院起诉了九千汇皮革城,并要求后者归还滞留在商场内的200余辆二手车。随后,当地法院驳回了瓜子的诉讼。
再之后,九千汇皮革城反诉瓜子二手车违约,并要求其赔偿未付租金、违约赔偿金及其他经营损失,共计1600万元。截至钛媒体App发稿,受理本案的重庆中院还未作出最终判决。
按照孙邈的说法,其实在瓜子撤离之前,就有瓜子内部员工曾提醒过他,从2019年12月开始全国各地已经有裁员情况发生。不过,孙邈没有在意。事后,服装城员工和瓜子雇佣的第三方安保人员聊天后才得知,公司通知4月底就会撤场,后因瓜子和服装城在协商,所以保安公司续租2个月,6月底撤场。但是在此期间,孙邈没有接到瓜子的任何协商和通知。
事实上,重庆出现的情况并不是孤例。
瓜子此前花重金在全国各大城市铺设的严选商城,已经陆续在清退。另一方面,全国购业务正在成为瓜子的又一新方向。
2019年7月,瓜子二手车宣布正式推出“全国购开放平台”,这是继消除中间赚差价的直卖模式、进一步禁止黄牛进入的严选模式后,瓜子转型的第三种模式。这次转型中,瓜子首次宣布接入第三方商户。这也就意味着,二手车商将被允许进入瓜子平台销售二手车。
同时,瓜子官方还向外界声称,借助在全国范围内落地的上百家严选直卖店,“已构建起了高效智能的物流网络”,“保障全国购车辆的准时交付”。
瓜子二手车的母公司车好多集团则表示,将持续投入,扩大严选业务、车速拍业务。“全国购开放平台”将与二者协同发展,成为拉升二手车业务的新增长曲线。2019年年底,杨浩涌曾对媒体表示,公司账上还有超过50亿现金,且11月整个集团已经实现盈利。
但是,在推出全国购业务不久后,被指要与其协同发展的严选商城则被迅速抛弃,例如重庆。紧接着,新冠疫情开始席卷全国,租金成本高企、商业模式笨重的严选商城开始被加速清退。
据钛媒体App了解,除了重庆严选商城已经关闭外,毗邻的成都店、此前作为瓜子转型严选模式的第一店——沈阳店均已关闭。
“全面转型全国购业务后,全国的瓜子二手车严选商城已经有超过2/3关闭了。”一位瓜子二手车内部人士对钛媒体App表示。同时,有负责严选商城选址部的员工也受到裁员影响,因不能接受基本工资直接降到当地工资最低标准而选择离开。
不过,对于关店一事,瓜子相关人士对钛媒体App表示,“与转型全国购没有关系,更多是受到疫情影响,整个二手车行业都不景气。”同时,瓜子方面还表示,“关店并不准确,只是暂时迁址。疫情好转后,公司还会继续开店。”
然而,不论何种说法,瓜子在线下的布局已遭受重创。此轮仓促的全国大撤退下,留下的依旧是一地鸡毛。
按照孙邈未经证实的说法,瓜子北京总部法务曾在2021年初联系到他,表示想要私下解决,但1600万元赔偿过多,询问是否能减少。双方同意协调到1000万元之后,瓜子方面又再次将价格压低至800万元。最后,双方仍未能达成一致。
直到现在,空置了近一年的九千汇皮革城由于装修改造,主体结构已经不适宜重新用于商铺出租。服装城外,至今依然挂着“二手车行业领军者”的巨幅海报。
二手车存不存在终局
故事的最开始,二手车电商们希望用互联网的模式和方法改造传统的二手车生态。
如今,随着人人车退出赛道、优信频繁甩卖核心资产,被看作是二手车行业最后胜利者的瓜子二手车,在第三次改变模式发力全国购业务后,二手车电商行业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其“胜利者”的身份也依然“存疑”。
钛媒体App在走访过程中发现,搬出严选商城后,瓜子二手车的销售们又再次回到了地下停车场进行交易。而这里曾经也是瓜子最初开始做C2C直卖模式的场所。
此前,装饰华丽、引入了各种如AI智能定价、黄牛人脸识别摄像头、二手车特制整备车间等豪华配置的严选商城模式已经成为过去。
撤离严选店重回地下停车(拍摄:钛媒体APP)
同时,转型全国购业务后,瓜子直接将二手车车商纳入到平台销售体系。曾几何时,瓜子为“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这一句广告词,砸下了超过10亿元的宣传费用。有媒体曾统计,仅仅在2015年到2017年末,二手车广告投放总额超过了35亿人民币,几乎是行业总融资额的三分之一。
如今,除了允许中间商进来赚差价之外,连“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这句广告词都成为了瓜子内部的A类违规行为。除此之外,瓜子二手车的创始人杨浩涌,此前一直希望通过大数据技术让二手车价格更加透明和合理化。然而,瓜子二手车负责技术研发的 CTO 张小沛也已经离开。
二手车商的战略转型之痛,在瓜子身上尤为深刻。
回头来看,从2011年二手车电商最早的玩家优信创立开始,二手车领域的仗已经打了十年。粗略统计,在这十年时间里,资本为这个赛道砸下了数百亿人民币。在行业蓬勃发展的 2015 年,有17家二手车电商完成了接近9亿美元的融资。作为二手车领域的“融资大户”,瓜子二手车迄今已累计完成了8轮,共计超过35亿美元的融资。
据公开报道,行业竞争最激烈的时候,CEO们亲自下场发公开信“举报”对手,对手公司将财务造假文件举报给投资人,各家平台相互诉讼,甚至还会在对方办公室安装窃听器......
但是,十年混战之后,除了激烈的广告战外,技术层面的改变微乎其微,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中间商依然没能消除,二手车交易价格依然不透明而无法标准化,至今二手车电商平台渗透率依然不到20%。
二手车的战争是结束了,还是已无仗可打?(本文首发钛媒体APP,作者/饶翔宇,编辑/项欧、葱葱)
京东创始人刘强东和其妻子章泽天最近成为了互联网舆论关注的焦点。有关他们“移民美国”和在美国购买豪宅的传言在互联网上广泛传播。然而,京东官方通过微博发言人发布的消息澄清了这些传言,称这些言论纯属虚假信息和蓄意捏造。
日前,据博主“@超能数码君老周”爆料,国内三大运营商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预计将集体采购百万台规模的华为Mate60系列手机。
据报道,荷兰半导体设备公司ASML正看到美国对华遏制政策的负面影响。阿斯麦(ASML)CEO彼得·温宁克在一档电视节目中分享了他对中国大陆问题以及该公司面临的出口管制和保护主义的看法。彼得曾在多个场合表达了他对出口管制以及中荷经济关系的担忧。
今年早些时候,抖音悄然上线了一款名为“青桃”的 App,Slogan 为“看见你的热爱”,根据应用介绍可知,“青桃”是一个属于年轻人的兴趣知识视频平台,由抖音官方出品的中长视频关联版本,整体风格有些类似B站。
日前,威马汽车首席数据官梅松林转发了一份“世界各国地区拥车率排行榜”,同时,他发文表示:中国汽车普及率低于非洲国家尼日利亚,每百户家庭仅17户有车。意大利世界排名第一,每十户中九户有车。
近日,一项新的研究发现,维生素 C 和 E 等抗氧化剂会激活一种机制,刺激癌症肿瘤中新血管的生长,帮助它们生长和扩散。
据媒体援引消息人士报道,苹果公司正在测试使用3D打印技术来生产其智能手表的钢质底盘。消息传出后,3D系统一度大涨超10%,不过截至周三收盘,该股涨幅回落至2%以内。
9月2日,坐拥千万粉丝的网红主播“秀才”账号被封禁,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引发热议。平台相关负责人表示,“秀才”账号违反平台相关规定,已封禁。据知情人士透露,秀才近期被举报存在违法行为,这可能是他被封禁的部分原因。据悉,“秀才”年龄39岁,是安徽省亳州市蒙城县人,抖音网红,粉丝数量超1200万。他曾被称为“中老年...
9月3日消息,亚马逊的一些股东,包括持有该公司股票的一家养老基金,日前对亚马逊、其创始人贝索斯和其董事会提起诉讼,指控他们在为 Project Kuiper 卫星星座项目购买发射服务时“违反了信义义务”。
据消息,为推广自家应用,苹果现推出了一个名为“Apps by Apple”的网站,展示了苹果为旗下产品(如 iPhone、iPad、Apple Watch、Mac 和 Apple TV)开发的各种应用程序。
特斯拉本周在美国大幅下调Model S和X售价,引发了该公司一些最坚定支持者的不满。知名特斯拉多头、未来基金(Future Fund)管理合伙人加里·布莱克发帖称,降价是一种“短期麻醉剂”,会让潜在客户等待进一步降价。
据外媒9月2日报道,荷兰半导体设备制造商阿斯麦称,尽管荷兰政府颁布的半导体设备出口管制新规9月正式生效,但该公司已获得在2023年底以前向中国运送受限制芯片制造机器的许可。
近日,根据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文件显示,苹果卫星服务提供商 Globalstar 近期向马斯克旗下的 SpaceX 支付 6400 万美元(约 4.65 亿元人民币)。用于在 2023-2025 年期间,发射卫星,进一步扩展苹果 iPhone 系列的 SOS 卫星服务。
据报道,马斯克旗下社交平台𝕏(推特)日前调整了隐私政策,允许 𝕏 使用用户发布的信息来训练其人工智能(AI)模型。新的隐私政策将于 9 月 29 日生效。新政策规定,𝕏可能会使用所收集到的平台信息和公开可用的信息,来帮助训练 𝕏 的机器学习或人工智能模型。
9月2日,荣耀CEO赵明在采访中谈及华为手机回归时表示,替老同事们高兴,觉得手机行业,由于华为的回归,让竞争充满了更多的可能性和更多的魅力,对行业来说也是件好事。
《自然》30日发表的一篇论文报道了一个名为Swift的人工智能(AI)系统,该系统驾驶无人机的能力可在真实世界中一对一冠军赛里战胜人类对手。
近日,非营利组织纽约真菌学会(NYMS)发出警告,表示亚马逊为代表的电商平台上,充斥着各种AI生成的蘑菇觅食科普书籍,其中存在诸多错误。
社交媒体平台𝕏(原推特)新隐私政策提到:“在您同意的情况下,我们可能出于安全、安保和身份识别目的收集和使用您的生物识别信息。”
2023年德国柏林消费电子展上,各大企业都带来了最新的理念和产品,而高端化、本土化的中国产品正在不断吸引欧洲等国际市场的目光。
罗永浩日前在直播中吐槽苹果即将推出的 iPhone 新品,具体内容为:“以我对我‘子公司’的了解,我认为 iPhone 15 跟 iPhone 14 不会有什么区别的,除了序(列)号变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个‘臭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