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非在巴展和乌兰克的谈话要点 2016年2月27日
【导 读】炸开人才金字塔!其表现在内部人才的流动和社会招聘的不拘一格上,同时还体现在两个外部动作:一是为全球顶级人才在其家乡设立研究所。隆巴迪先生(Renato Lombardi)是全球著名微波研究专家,几年前,华为因为他把华为微波研究中心设在了其家乡意大利米兰;克里纳先生(Martin Creaner)是全球知名商业架构师,两年前华为为他在爱尔兰科克市设立研究所;二是拨出大量的经费支持大学教授学者做专题研究,不求回报。任正非所说:“我们对科学家的支持是无条件的,我们不会谋取教授的专利,不谋取教授的成果,我们只希望教授多和我们喝几杯咖啡。告诉我们这东西在未来有什么用,如果我们使用了,我们就需要付费。”
一、未来的社会是个智能社会,我们面临的大信息流量,并要求低时延,需要哪些新的理论和技术取得突破?是否有工程方法来解决?
2K、4K把流量管道撑大了,VR/AR将把管道撑得更大,而且在线VR要求更低和稳定的时延。未来的大信息流量网络可能是什么样的架构,这个架构中我们需要有哪些理论支撑?我们已经具备哪些能力,哪些能力还不具备,我们应该怎么去规划?管道变粗、变快以后,关键是数学、物理等基础科学的能力。其理论基础是什么,方向是什么,假设是什么?我们公司理论上还缺哪几块,这些理论在哪里?哪些支撑的理论在哪个公司已经突破了,我们将来要与之交换获得许可?哪些没有突破,我们要去突破?在没有基础理论和技术突破之前,有没有工程技术来解决?我们都要去研究和探索。
二、领袖的作用是方向感,引领方向是艰难的。
领袖的作用是方向感。不在于你是否扛锄头、挖战壕,而在于你是否能领导大家走出困境,找到前进的方向。
方向感就是要在多种不确定性中给出确定性的判断,尤其是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当然也包括模糊性的判断,引领走出混沌。我们原来是跟随世界,将来你要领导世界了,你怎么办。当年为了一个小灵通,一个TD,差点把我的命都给搞掉了,为什么?8年啊,看到人家小灵通轰轰轰烈,大家写报告,说3个月就能做出来,做不做;还有TD,到底上不上,你说那8年,我咋过来的,领导好难做啊。不做,错了如何办;做了,在非战略机会点上,消耗了战略竞争力量,会有今天吗?现在轮到你们来领导世界了,你才会感到是把你放在炉子上烤。
做领导者是艰难的,我们要做领导者了,得改革了,不改革我们的体系,我们领导不了这个世界。我们一定要做领导。
华为不能僵化,向美国学习,如何领导世界。
一杯咖啡吸收宇宙能量,就是炸开封闭的人才金字塔模型的顶尖,开放仰望星空,企业不再依靠塔尖上那个人的视野。而是天才成批来,真理引导企业。事业不再取决塔尖上那个“巴顿”,这就是现代“战争”。
三、改革我们的思想指导原则,开放合作,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让黑天鹅飞在我们的咖啡杯中。
1、多路径、多梯次、饱和攻击
大家不要把主航道理解成唯一航道,多路径是朝着一个目标和方向,这不叫背离主航道。我们公司在奔向无人区的前进过程中,只要多路径,就不会出现僵化;只要多梯次,就不会出现惰怠。因为每一个梯次在冲锋的时候,他的视野已经聚焦在那个山头上了,所有的外围东西他都看不见,他都不想了,一心只想攻上“上甘岭”;第二梯队就是广阔视野,关注星空,扫清外围,第一梯队攻破城墙口,已经消耗殆尽了,就应该第二梯队上去。所以只要保留多路径、多梯次,我们就不会僵化惰怠,就能在大信息流量传送这个问题上攻进无人区。
“软件+专用芯片”的这条路我们一定要坚定不移地走,这点不要动摇。我们还要有多路径研究开发,将来多模块叠加、并联,无非是体积大一点,但是流量大到一定程度,使得单模块被冲掉的时候,我们还有应对方案。当然时延也大了。如果说将来某单模块就是时代潮流,多模块培养的人才也可以过来加入,所以我们一定要多路径。多模块会有大时延,咋办。
徐直军说,我们围绕管道战略加大投入,战略上不会错,方法上要多种方法,不要排斥。不要只赌一种方法,小公司才会赌一种方法,因为他投资不够,赌对了就赢了,大公司资金充足,为何不采用多种路径?某一种路径“失败”了,也给我们培养了很多人,而且这些人是带着丙种球蛋白来加入主航道的,和主航道的思想有很多不一致,这种异化也可能使正确更加正确。只要我们坚持多路径的方向,就不会僵化的,互相都在攻击,怎么会僵化呢?
这样我们就形成 “黑天鹅”梯队、预备梯队、能工巧匠梯队……。
“黑天鹅”是可能出现的,但是希望出现在我们的“咖啡杯”中。我们要开放,要支持同方向的科学家,要支持理解歪瓜裂枣……。“黑天鹅”到我们公司里来飞,我们允许你飞,自己颠覆自己。
蓝军要实体化,也有他的假设、思想、理论……完整的一套,不是仅仅写两篇批判文章就可以的。大量的梯队可以在蓝军里面,蓝军应该是一个跟红军差不多相同的队伍。比如,有六个梯队是红军,其实红军是一个,其余均为蓝军。红军坚定不移走“专用芯片+软件”这条路,蓝军就准备将来的路要比这条路还要宽10倍、20倍怎么办,多模块叠加来,时延如何办。传送图像的要害是成本,怎么办。没有低成本,4K就不能广泛应用。没有低时延,AI、AR、VR就难大规模地在线。我们要确定下来,蓝军只是研究团队,不包括开发。开发是确定性工作,重心在交付。Intel用通用计算+软件来改变管道基础设施其实就是蓝军,我们也要关注。
四、拉法尔管上面是不成熟的土豆,下面喷出来的是灿烂辉煌的思想。
第一梯队没时间读书,不读总裁办文件,不读公司文件,这个梯队两三年、三五年就能量耗尽了。第二梯队就将星闪耀,递补上去,前仆后继,高举先辈(一梯队)的旗帜,踏先辈的意志,继续攻击前进。跟帖已反映公司的青年人跟上来了,接替第一梯队的往前冲。我们要准备一下二梯队;在国内还要招一些学激光、物理、化学的顶尖学生,因为激光速度很快,学很快理论的学生,思维也快,当年郑宝用就是一个。第二梯队如果重复做前面人做的,那就不叫二梯队,他看到前面存在的问题,解决一些想不到的问题,或红军想到了暂时做不到的问题,以及和红军思想不一样的问题。
我们在世界上要找一些有岐见的教授,同意支持他,我们有一个团队跟他,就是二梯队了。就像量子通信一样,前几年还在批判这个东西不适用,还遥远的很,现在你看,中国不就做成了么。我们能不能在我们的通道中,给他留一条道,将他溶进应用的大海中。我们对一些准博士、“歪瓜裂枣”,有聪明才智的人敢于支持。要在大学里活动,要发现这个人才,从当学生时代就支持他,他也不一定到华为来工作,他在别的单位工作如果有发明能解决这个问题,那我们就运用这个发明,有偿使用就行了。
三是能工巧匠梯队,我们要提高大专生、中专生的起薪,很多事情是手艺功夫,我们的理论再好,工匠做歪了一点点就不可靠了。我们生产系统吸引几百个能工巧匠进来,他文化不高,但是有手艺,是各方面尖子型的工匠。生产系统要以技师为中心生产,第二要招高端技师进来,就是特定这个地方的尖子……。不过我们要倡导,用高精密自动生产模式,将工匠的不确定性确定下来。
我们可以从光学能工巧匠抓起,扩展到每一个特殊的专业中,而且把级别定高。“一杯咖啡吸收宇宙能量”,上面是领导力量,下面是准备力量。准备力量包括能工巧匠、博士、准博士……,还有博士前,也要重视博士前。
我讲的能工巧匠不是仅指中国人,全世界的能工巧匠都可以。在德国、日本建立精密制造中心,包括英国。在中国要完成全流程高精密自动制造,使生产过程全自动化、高精密、信息化。只要是能工巧匠,都囊括进来,高薪。某些关键部件,国内做不出来,我们就把部件的制造中心放在德国、日本,组装好了再发过来,不一定要把工厂都建到国内。我认为,比利时公司可以扩大一倍,英国也可以扩大一下,把能工巧匠也团结过来。
2、把能力中心建到战略资源聚集地区
我们要在社会上广泛寻纳,把能力中心建到战略资源聚集地区。在一定的地区、一定的专业,也要有一个汇聚平台。汇聚平台是消化理解这些灿烂的思想火花。我们对大学的投资支持,我支持这个教授,不要你的论文,不索取你的专利所有权,不求拥有,也不求成功,即使不成功,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成功,过程讲清楚,把你的研究过程、阶段性成果来给我们讲讲课,如果研究走错了,把这个错误给我们讲讲课。我们这个汇聚平台要从他那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中归纳总结几点经验教训。那么,我们有数百个专家汇聚务虚,汇聚平台把这些教授的理解综合起来,培养我们的员工,我们的员工就具有了对未来的敏感性。一旦世界出现苗子,这个平台就开始发挥作战作用。从汇聚平台中得到假设,2012就去做验证……。
美国研究所不要建一个大的研究所,可以星罗棋布,只要有战略资源的地方,就建一个研究所,比如西雅图,不一定要行政统一、平台统一、招聘统一……。每个区域的研究所对于每个区域的教授给予评价和支持。
加拿大可以建两个大的汇聚平台(渥太华和多伦多)给前方予以支撑,因为北美是相通的。因为随着反恐,美国政府收紧进入美国的签证,加拿大是放开的,进不去美国的优秀科学家可以到加拿大去工作,然后美国科学家的论文、想法就到了我们汇聚平台,我们去消化,消化不了也不要紧,我们开放啊,让更多人看见就行了。
除了数学,俄罗斯在物理方面也有人才。我们进入材料科学,不是去创造,而是如何应用好。我们在俄罗斯也可以再成立另外的研究所,战略资源聚集地区到底在哪儿不知道。还要研究新西伯利亚行不行,那儿曾经是前苏联的军事科学研究基地。
所以希望我们的科学家队伍在今年翻一翻,想办法多找一些地方的人才,科学家愿意在哪里生活就留你在哪儿。我们就是要有一个平台把这些人才聚合起来,不限制人身自由,能不能定期来我们这里度两天假,聊聊天,他的火花能否点燃大平台。
3、吸纳人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有一位员工讲“我们与世界握手,就把世界握在我们手中”,这正是我们的目的。在这个历史时代,我们要敢于扩张,扩张是有边界的,在喇叭口边界内的“咖啡杯”中就吸收宇宙能量,囊括世界所有人才,其实就是服务世界的雄心。
失败的项目中也有英雄。我们这个喇叭口要心胸宽广,可以多路径,可以容纳更多人才。失败的路径同样有优秀人才存在,失败中也有英雄产生,有缺点的英雄也是英雄。我们要善于总结失败中的成功基因,这样失败也是成功。在确定性的领域我们可以以成败论英雄,在不确定性的领域,失败的项目中也有英雄,只要善于总结。所以在评价体系上,不要简单草率。颠覆这个世界常常都是外行颠覆的,不是沿着内行的方针演进出来的。颠覆旧中国的是两个医生(孙中山、鲁迅)。
我们的唯一武器是团结,唯一的战术是开放。既团结又开放,怎么能不世界领先呢?
五、改革我们的体系,强化未来方向的探索和研究,掌控不确定性。
1、总体框架是围绕管道战略的目标,形成完整体系,抓住产业趋势
你们说今天的网络和数据中心解决方案可以支撑5年,5-10年以后我们公司怎么做?
首先是思想研究院和战略务虚会,研究未来5-10年的问题,理想主义,当然,我们是有边界,这个边界就是管道战略。
接下来是战略Marketing部和2012实验室,都是二次验证部门。2012钻研技术细节,验证思想,可以分为红军和蓝军,不要只有一条路。战略Marketing部关注商业机会、节奏,组织全球专家对是否是未来发展方向进行论证。
其次是产品线Marketing,基于客户需求研究未来3-5年的问题,要有现实主义,离开现实主义不能活的。
最后是各产品线的IPMT,基于客户需求导向来投资决策,明确做什么样产品,产品做成什么样,什么时候做出来。产品线Marketing支撑IPMT的投资决策。然后是开发团队基于IPMT批准的投资预算,按计划、预算、核算来完成产品开发。开发是交付问题,只是不同于一般的交付。开发没有达到预期,可以重新要预算,但是要说清楚。
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们现在不光是科学家战略,还有能工巧匠战略。
2、思想研究院就是一个“火花研究院”
“一杯咖啡吸收宇宙能量”,不是把人装进去,主要是吸收思想。将来以Fellow为中心能不能成立一个思想研究院?Fellow要多交叉,跨领域,多碰撞,多产生思想火花。这个研究院的宗旨就是思想和方向研究,而不仅仅是研究实现技术。Fellow不要只干具体事,不要只关心这个产品、那个产品,来喝杯咖啡,产生火花碰撞,思想井喷。每个研究所要有一部分独立预算,这就是思想。徐文伟上次讲上不碰内容,下不碰数据,这就是重大方向,这也是思想。但不是严格划界,我们要产生能支撑内容与数据的能力,只是不去经营。
我们不知道信息社会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要研究未来信息社会的假设,没有正确的假设,就没有正确的方向;没有正确的方向,就没有正确的思想;没有正确的思想,就没有正确的理论;没有正确的理论,就不可能出来正确的战略。思想研究院研究未来的思想和方向,然后2012实验室再形成理论,经过验证,2012实验室是在做这些假设思想中的实验。我们一定要搞清楚未来走哪里去。
希望我们的Fellow能发展到40-50人。郭平说了,服务也应有Fellow。我们在技术与服务上,要全流程打通。如果Fellow隶属于某个专业,他就是一个专业科学家,我现在需要思想科学家,思想科学家不可能凭空产生。只能这样产生,又专业又思想,思想研究所其实就是个火花研究所,找到这个世界的火花在哪里,你没有那个修炼,达不到那个水平,火也点不着。
我们这次回去要制定一个规则,以后,对外每开一次研讨会,大型、小型的会,一定要有咨询费。我们先把这个标准定下来,你们和全世界的专家在喝咖啡,不要再去白喝了。请人家喝杯咖啡,一定要送个礼品,比如华为公司最好的手机或者是中国的工艺品啊,200-300美元的一瓶好酒呀!这样才有礼节。回去和陈黎芳商量,陈总将来咨询会也要发钱,和陈黎芳一起制定。
心声社区就是一个免费免责的罗马广场,STW(战略技术研讨会)会议更是一个免责的罗马广场。
3、提升研究和创新投资比例
“范弗里特弹药量”、多路径、多梯次重在研究和创新上,前面喇叭口要做大。我们的研发经费的提取比例一定是行业领先的。管理改进的投入也应是行业领先的。以前我们定位研究体系的经费是研发经费的20%,现在应该按照比例扩大到30%或者多少是合理的,我们来合理的逐步扩大。当然整个研发经费的提取比例也要扩大。
面向未来发展,“范弗里特弹药量”不是用在开发上,开发不应拿着钱去做小产品,要严格管制。开发是交付问题,是确定性工作,不能乱花钱,要有计划、预算、核算和交付管理。
而研究和创新可以多花点钱,“范弗里特弹药量”要用在未来方向上,而且未来方向一定要有边界,不是边界内的人不要,科学家很有本事并且愿意到边界里来,我也需要;不进来只合作,我也需要。这样我们把全世界的科学家都纳入进来了。不进入我们体系,如胡厚崑讲的,淡化员工的工卡文化,只要科学家、“歪瓜裂枣”在同方向的,我们都给以支持,共创未来,分享收获,心胸要大一些。我们在研究和创新上就可以多路径,向上喇叭口,大量容纳志同道合者;向下喇叭口,向我们未来的梯队传送我们的价值观,让他们前赴后继加盟到我们这里。
六、任总与丁耘电话要点
1、海外研究所的预算不能只来自于产品线,应该有一部分独立预算,让他们超前一点,不要受产品线过多制约。海外研究所应该有牵引性质,而不仅是产品线的工具。
2、开发工作要变成特殊的确定性工作,有计划、预算和核算。错了可以重申请。
3、改变研发投资结构,扩大研究和创新的投入比例。比如,开发经费占总研发经费的70%,要有30%来做研究和创新。总研发经费,可否占销售收入的14%。
4、研究和创新要多路径、多梯次,面向未来。开发这一块应该是确定性的,每个产品线的IPMT确定的东西就按照路标去实现。
5、研究组织里要成立蓝军组织,蓝军组织也要研究、验证。
6、在我们“一杯咖啡”的咖啡杯边界内的科学家,都要囊括进来合作,不一定局限在华为员工,合作、支持、沟通……都应该在我们这个体系里面。
7、不能只有研发体系高水平,制造执行体系也要有尖子高水平。研发部门要和制造部门加强沟通,把那些特殊的能工巧匠囊括进来。开发部门要打通制造、服务的研发工作。
8、“歪瓜裂枣”计划不是扶持贫困者,而是寻找未来的领军者。我们要在全世界大学里找那些“歪瓜裂枣”,将来找到一些博士、准博士……这种基础训练好的人,每年都要囊括几十个人,在全世界形成后备梯队。
我们要改变过去的布局,以深圳为中心的布局改变为以资源为中心的布局。有些很高、精、尖部件的制造工作可以放到德国、日本去,封装好再拿回中国。3月底的日本研讨会,加一个“日本能工巧匠”的研讨题目,可以请日本科学家给我们讲日本能工巧匠的特点,我们支付顾问费。
回去后,要讨论应该怎么做,用2-3年的时间进行调整。
七、关于技术要素的讨论
1、网络需要什么新的理论体系
2K、4K把大数据管道撑大了,虚拟现实会把管道撑得更大。未来的大流量平台可能是什么样的结构,这个结构中我们要有哪些理论支撑?
(朱广平、党文栓补充:流量的类型和人机交互方式的不同,可能需要不同的网络交换理念和技术体系,应用需求和技术体系是相互促进的。语音是主要业务时,实时性是第一位的要求,技术选择是有连接的TDM交互,资源独占,确保实时性;数据是主要业务流量时,带宽是第一位的要求,技术选择是无连接的IP分组交互,资源统计复用,确保资源最大利用,最大限度地发挥带宽的能力,从现在看,4K是成本问题,不太可能影响网络技术体系的革命,当前,互联网公司都是通过城域部署CDN降低对骨干网和城域网的带宽要求,网络和存储存在着竞争关系;未来VR、AR、全息等新型的人机工程和业务体验的改变,需要端到端20ms甚至10ms超低时延、上G bps的的超高带宽,网络、计算、存储需要什么样的技术体系?如果网络不能支撑新的体验,VR很长时间是单机应用,和早年大型游戏也是从单机开始的。)
2、光传输
光传输,我们有条件努力去争取领导这个世界,在业界有没有看到有颠覆光的奇思怪想的教授?如果以后我们发现了,就要和这些“歪瓜裂枣”合作,坚决给以资金支持。光传输,一个是应付“黑天鹅”事件,有没有出现有异见的科学家,那我们要组成梯队;第二个梯队要培养一批有聪明才智的物理、化学、激光(不是光学)人才。所以我们要组建光学的第二梯队,如果没有异见,那就是重复研究,最好他有岐见,你们就去验证。
3、数据中心
我们谈数据中心,那你们认为DC未来的方向是什么?数据在管道里面流动的时候,每个分子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是不一样的,所以有时候并联不能解决问题。自来水分子同质化,可以并联加管子,一汇总就可以分配了。信息是每个分子的结构不一样,从哪儿来去哪儿也不一样。现在数据过来,怎么合并,分走的时候谁来分配?这个瓶颈怎么做?有没有假设,有没有方向,有没有思想,有没有理论?如果这些都没有,将来就是一个大瓶颈。多层数据中心之间的分配又如何解决?我们这种解决方案能扛几年?数据中心,最大的问题不是存储,存储就是做大,我最担心的其实就是岔路口。
(朱广平、党文栓补充:数据中心之间的流量调度,首先是业务层基于自身的能力和网络带宽进行业务调度,根据业务量在不同数据中心调度,其次,是网络调度,网络基于自身流量情况,来进行流量调度,最佳的效果是业务调度和网络调度协同起来,网络开放也是这个目的。AT&T和亚马逊有类似的合作。)
4、终端
我在终端讲话,说五年后你们要领导这个世界了,你作好这个准备没有,有没有思想基础、方向与架构的认识,有没有必要的胸怀……?结果,在北京、上海都各只有一个女孩举手,看来有些阴盛阳衰啊!但我们的产品都是理工男啊!一开发布会,说“我用了什么‘核’,用了什么架构……”,普通人听不懂。技术上满足目前可见的大众需求就是这三年。三年以后,正态分布中间的需求全都满足了,正态分布下沿这个地方是小众,小众需求不是大众需求。差异化是小众需求,要投入很大,但不可能有很大的受众。这时候我们要换过思路,向苹果学习,就是质量、服务要跟上来。
第一,终端一定要把服务体系建起来。技术上别人能赶得上来,我们一定要在别人赶上来之前,把服务体系……各种体系建好。服务体系就是给成吉思汗的战马钉个马掌,不然是软的跑不动。我们要学习、吸取别人的优秀之处,在有利润时期加快服务体系建设,即使别人赶上来了,咱们比赛服务、质量,还能维持一段。
第二,Google不做的模块,我们加快开发,不要去颠覆Google的操作系统软件。因为颠覆了Google的软件,不利于解决中美关系问题,也不利于利用Google的生态。终端一定要把解决中美关系问题作为一个抓手。我们只是抓住Google做得不足的地方加大投入。
5、VR
VR的普及当然需要时间,但是VR带来的数据流量更大,因为它是互动性的,时延要求又高,在线VR的理论还没有解决。现在一哄而上,过早的泡沫化,会有许多公司洗盐碱地呢?互动性很强的做VR的有几千万个公司,每天都会死几万家公司。我们上不碰内容、下不碰数据是正确的。我们沉住气,线性化缓慢投入,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又有底层研究的基础,就有浅滩捡鱼的能力。但是担负信息传送管道设备的公司也就两、三个。在这两、三个公司中,我们处于领先位置,所以我们怎么能够使自己继续领先?
6、4G和5G
2K、4K当然美好,但是现在从办公室走到厕所就断线了。在4G时代,运营商还有很多可作为的空间,不能等待5G来解决存在的问题。时代在变化,枪一响,所有的作战方案都没有用了,现在我们要多种方式准备。只要在战略投入上不松劲,内部团结不出大问题,不管出现什么方式,我们都是赢家。发展越快,跑得越快,不管你开放不开放,总要解决这个问题。他们都说白牌化,我对白牌化不那么肯定,跑得快了以后,就操作不了白牌化。我们要加大推动流量增长,只要流量足够大,白牌就做不了。只要你领先,怎么发牌都可以,但是我们也准备,别人一旦追上来怎么办?
八、其他
基因技术与大型计算机的出现有很大关系,当年美国主要是研究蛋白质分子,需要巨大计算机,计算量比核爆炸大很多倍。随着计算技术越来越发达,生物技术就在末梢,人工智能也很快了,这些突破都意味着巨大的数据流量。
在新员工分类的过程中,我们要讲讲未来的原理,思想比较专一的人应该进研发,思想比较综合的应该去做服务。服务越来越难了,服务也是未来很重要的一个领域,服务的未来也需要“范弗里特弹药量”。(2016年5月17日)